第42章

盈着愤怒的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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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开嘴，似乎想骂我，却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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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当初的佐藤少爷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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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张一次嘴，都有一大团血顺着他的嘴角往外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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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愤怒了，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不理解，他觉得自己已经对我那么好了，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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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扑过来，死死掐住我的脖子，嘴巴动了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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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血顺着他的嘴角滴到我的脸上。听不见声音，但我知道，他在骂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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贱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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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掐到无法呼吸，窒息到眼泪顺着眼角往外冒，感受到自己因即将死亡而破碎的脉搏的跳动，我抓住直哉少爷狠狠掐我脖子的双手，满脸是泪、磕磕绊绊地用微弱的嗓音道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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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、直哉少爷，对不起……我错了，再、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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掐我脖子的手顿了顿，力道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。我抓住机会，将插在他脖间的水果刀又用力往里压了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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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把推开他，捂住受伤的肚子、急急巴巴地往巷外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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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间我回头看了眼，巷道很黑很黑，直哉少爷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，他一手死死挠抓地面，一手捂住插在脖子上的水果刀，一团团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往外冒，不一会就在地面汇聚成一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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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金色的瞳仁如毒蛇般竖起，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憎恨，死死地、就那样一直一直盯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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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了九年前，在禅院家的灌木丛后，我戳伤他眼睛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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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如现在这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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