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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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如此，不如落井下石、墙倒众人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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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尔得芮斯公爵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他慎重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，迈克罗夫特·福尔摩斯，“南极洲”、“帝国心脏”、mi6历史上蹿升最快的天才……六年前的迈克罗夫特·福尔摩斯还是有些意气风发的稚嫩的，但现在，这个能一己之力掀起狂风暴雨、席卷政坛的男人，这个笑容不漏锋芒、手段老练狠辣的福尔摩斯，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忌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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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担心，公爵先生。我的……伞，永远不会指向您。”迈克罗夫特微微一笑，他甚至还拿自己的伞开了个小玩笑，显得非常轻松愉快。“我想见到的，不过就是贵族的话语权重新回到一位高贵的、配得上‘贵族’这个称谓的人手里，而不是那些污秽的东西在我国的领土上作威作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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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片刻，霍尔得芮斯才轻轻颔首。他傲然地道：“那是当然。因为我是贵族，而他们……不过是垂死的鬣狗。”这位大人物收拢了所有的心绪，此刻他的态度自然，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轻笑着问：“很快就到了星期四的早上了——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内阁会议，我认为休·麦昆先生可能得缺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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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当然的，公爵大人，而且这缺席恐怕是永久性的——看看伦敦郊外的那个‘猪圈’，我们会看到现于人世的地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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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郊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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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大亮，近乎料峭的阳光透着深秋早冬的清寒气息，浓润的湿意化作无数细小的冰锥，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扎入肺腑之中。晨起的冰冷雾气缭绕在每一根草叶与每一棵树之间，犹如女妖的触手一般，湿冷阴寒到令人毛骨悚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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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莱森郁卒地蹲在路边抽着一根雪茄——严格来说这是违法的，不过在场的人显然也没去管他。这可怜的伯明翰督察这一晚上受的折腾可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，他脸色青白、眼眶黧黑，嘴唇泛白，手指甚至还有些哆嗦，而眼眶底下、嘴角旁边还有些许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血丝——很明显是剧烈呕吐过的一张脸，看起来特别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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