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

你有这个能力之后，你可以做出所有你认为可行的任何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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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了这里，他不由抬头看向了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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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神情淡漠，但眼神极亮，犹如一柄刺人的利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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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亚蒂愣了愣。他站在原地，转头看向天台外——视线范围内是铁灰色的都市，是冰冷澄澈的天宇，是白茫茫的雪花，是车水马龙和人流如织。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，像是看着一个熙熙攘攘的蜂巢，忙忙碌碌的蜜蜂们奔波来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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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晌，他突然大笑了起来。近乎疯癫的笑声，饱含挣扎、痛苦、嘲讽和解脱，他笑得前合后仰，笑得无比畅快，好像恨不得把在胸臆中堵塞的洪流都通过笑声发泄出来，让那些复杂如人生的心绪和痛苦叩问这个悲惨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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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来说，这个世界何其残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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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他来说，落到这个下场，岂不是咎由自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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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，是一种拥有无数个选择的生物……他们的一生都在不断地抉择，无数个人的无数个选择终于汇聚成了历史的洪流，浩浩荡荡地将这个世界推演到了如今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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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“对”与“错”本就是人为赋予的某种定论，而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意愿。天下大势浩荡无情，顺者昌盛而逆者凋亡，人与人之间彼此对立的根源，不过是因为彼此之间不同的立场和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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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莫里亚蒂的选择太极端也太决绝，事到如今，他已经没有给自己留后悔的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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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的故事里都要有个反派角色，这个反派角色的人生意义就是作为主角的踏脚石——如果这样说的话，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讲，我都得杀了雪莉·李了。”莫里亚蒂停了笑声，他的声音恢复了他那种油滑而优美的阴冷，甚至此刻他说起话来还有些因放声大笑而产生的喘息。但他说出来话却是冷漠而坚硬的，像是蛇类动物冰冷的毒牙。“而待在这里的你，要如何阻止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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