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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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看来我是为了把你找回来，亲爱的，你去了很不得了的地方，而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找到了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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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没有立刻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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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进杀手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，那双眼睛并不迷茫和混沌，他们还是如同以往那般锐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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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……说着梦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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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reborn，我说过，你明明知道这是哪里。不可能有别的人比你更清楚了，不是吗？你该放开我了，好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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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莉亚，那句话不会出现在我的认知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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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洛莉亚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向他主动靠近。她去触摸reborn的脸侧，语气轻柔哀伤，像是一首早已结尾的上世纪悲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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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，亲爱的，我亲爱的reborn，你不用放弃我的。你不是在放开我，reborn，这算不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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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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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重新想起来了，不是吗？你不用思考放弃我的事，亲爱的。……我早就不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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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轻地去拥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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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……我很抱歉……我已经不在了，reborn，你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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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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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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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心脏和大脑里那些记忆和感受是互相对应的小世界。她不在后，那些对应的世界整个消失，凭空的在心脏和大脑里生出空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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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洞无法修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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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才有这个世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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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梦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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