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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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领着徐司前对直朝外，猫腰钻进一辆白色警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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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车空调是坏的，没冷气，风挡玻璃走两步响三下，发动机更是跟得了哮喘似的，“突突突”响个没完，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半燃烧的气味，非常让人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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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光，老幺都要送去报废了，凌队怎么开它？”有人凑过脸来八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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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警车嘛，哪辆不都一样，代代步。”赵小光说着话，脸都要笑烂了。他就知道他家凌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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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仇当场就得报，谁不报，谁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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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警车内的徐司前，全程绷着脸，什么骄傲、矜贵都有些端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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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虽开着警车，但照样遵守交通规则，红灯时，她扭头问：“徐先生觉得我们警方服务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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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样？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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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是说不好，你是不是还要开警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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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心情无比愉悦，拨了拨长发道：“那还不至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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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如果不记违规，她真会那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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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敞着，隐隐有蔷薇花的香味溢进车厢，夜很静，光在车道上流淌。车内光线略暗，女孩肩正背挺，坐姿端正，背影纤瘦，不禁让他想起话剧里的黑天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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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忽然打破沉默，问：“凌警官是从小立志做警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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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愣了愣，说：“不是，我没那么崇高的理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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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舞蹈学院念到大一，退学重新报考的警校，过程有点复杂，也吃过不少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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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杀害凌霰的凶手迟迟没找到，周浔安又命丧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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