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草地往里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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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萧也刚到，正蹲在地上查验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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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发地四周已经围上了黄色警戒线，现场泥脚印太多，痕迹混乱，几乎没有任何参考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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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发现杨波死亡的，是来交接班的工人，他一路跑出去喊救命，引来一堆工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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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藏在附近的便衣，发觉不对，立刻过来将现场封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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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黄线外面被人围得水泄不通，工友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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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波昨天还好好的，晚上怎么就突然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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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倒在地上，一滴血都没看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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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风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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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杨三十岁都不到，怎么可能是中风？中邪差不多，老黄刚刚讲的可吓人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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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唯一捕捉到的有用信息就是杨波是天黑以后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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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门后，她敏锐地嗅到一股淡而又淡的苦味，有点像苹果核嚼碎后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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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内没有打斗痕迹，物品摆放虽然算不上整洁，但没有恶意翻动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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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放着没吃完的炸鸡和果汁，地上撒落着炸鸡肉屑，看样子杨波是吃着东西突然倒地，和她猜想的中毒死亡非常接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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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卖盒上写着出单时间——昨晚21：04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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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在外卖软件上找到点那家炸鸡店，现在点一份炸鸡的配送时间是半个小时，昨晚大雨，配送时间会相应延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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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可以确定杨波的死亡时间在昨晚22：34以后，现在是早上9：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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