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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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岁。”凌霜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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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岁是人类记忆的起点，她好奇那时候的徐司前长什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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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司前找来白纸和铅笔，背靠沙发在地毯上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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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看他在白纸上勾勒，好奇问：“你为什么会画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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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头也没抬答：“我上大学时，人物画像是选修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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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凌霜抱膝看了一会儿，打起哈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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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累了？”他停下笔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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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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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司前把腿伸直，示意她躺到腿上：“躺着等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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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也没忸怩，枕着他的腿，仰头看他画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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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司前画得很快，几分钟后，他将画纸取下来递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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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举着端详许久，又时不时看向他，皱眉做比较：“怎么一点也不像你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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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大十八变。”徐司前随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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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画十八岁的样子，我想看。”她仰头看着他，脸蛋被光照得柔软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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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司前愣了一下说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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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新铺纸勾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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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朝天打了个哈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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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暖意充盈，铅笔在纸上来回摩擦的声音太催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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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徐司前身上的味道太好闻，暖融融，像是太阳底下蓬松的海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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