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
气势收一收啊。”许凤萍敷衍安慰她后，又苦口婆心继续道，“人家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，不比以前你练琴的时候，团里没几个你认识的人，也没人会惯着你，你个犟脾气不收着点儿性子很容易吃闷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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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凤萍是她亲老师，铁定向着她，这番话明显是掏心窝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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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喽，我听您的话。”甘棠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，沉默两秒后幽幽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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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的事，唉……”许凤萍话说到一半又停了，话语里含尽可惜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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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当事人，没有办法替方艾婷说好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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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装傻充愣，看向车窗外电线上停留的麻雀，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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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城的天开始变阴，阳光一阵一阵，时有时无，只偶尔才从云层缝隙里探出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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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团的位置在榆城高校圈旁边，周围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不少，倒也算得上喧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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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把车停在路口，旁边大屏幕上闪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海报，女人披着黑发、穿着一字肩黑色小礼裙，温婉笑着坐在钢琴椅上，右下方有几个小小的字——希斯纳国际钢琴大赛金奖得主 方艾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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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得奖没多久，方艾婷回国后收获许多鲜花和掌声，经纪人趁着这次热潮要给她在榆城举办个人独奏会，海报都摆这里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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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收回眼，一向有方艾婷综合症的女生，瞧见她后眼底没什么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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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大厅的光线明亮，不时有人路过，周遭算得上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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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棠循着记忆再往里，里面排布着演出厅和练习室，演出厅舞台上，乐团正在排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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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挥站在中间，由内往外以彩虹图排布，一圈又一圈，这种排布少有，对指挥和乐手都是极大的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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