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的手闻言一顿,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焦灼:“为什么?”
沈洲慢悠悠嚼着嘴里的芥蓝,觉得芥蓝的菜杆子略带苦涩,难以下咽,不自禁皱起眉,似乎在仔细思考问题的答案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就在这儿过年。”
模棱两可又避重就轻的回答,宋涸并不满意,咄咄逼人地追问:“为什么?”
沈洲自顾自夹了一筷子嫩滑的鱼肉到碗里,一边挑刺一边说:“没家啊,回去干嘛?”
海汀县老家的那栋房子沈洲出钱给沈良友推了改成气派的自建房,想来沈良友整日泡在牌桌子上,烟不离手酒不离口,每个月花着他给打的那些钱,脸上有光了,过得逍遥自在,也不催他结婚生娃回去给他养老了。
以前摇摇欲坠的危房如今成了人人称道的小三层,宽敞漂亮,温暖舒适。
不过那些都是沈良友想要的面子,加上宋祁那边的支出,几乎花光了沈洲所有积蓄,使他现在为了维持和宋涸的正常生活开支,不得不一天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,又是接稿又是写剧本又是更小说……
总之,留在出租屋过年、吃速冻饺子看春晚才是他的归宿,海汀县那栋房子才不是他的家,他没有家。
“……”
宋涸半天说不出话,他怀疑刚才吃进嘴里的鱼肉没把刺吐干净,令他如鲠在喉。大白米饭刨了好几口干巴巴地生咽下,又觉得喉咙里那根不知名的刺戳进了心脏,心口闪过一瞬间尖锐的不适感。
宋涸知道沈洲高中是在海汀一中读的,明明和自己一样是海汀人,却说自己在海汀没有家。如果连家乡都没有家,哪里还能有呢?
“跟我一起回去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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