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从来没有。”
以前犯错,徐一玲最多会口头上说说他,至于宋祁,那是完全不管的。
父爱的范围界定很模糊,宋祁对宋涸的造作全盘接收,给出的温柔无限广博。宋涸不知道自己跟他班上的同学有什么区别,不掺杂束缚的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,拜佛都得烧点香爬点山路,宋祁却不一样,他毫无索求,让宋涸感觉自己自由过头,像个四海为家又无家可归的人。
小时候感知迟钝,还在庆幸宋祁慈悲为怀,几乎从不打骂。越长大越敏感,想要激起愤怒和苛责来证明自己的确有被在意、证明自己得到的父爱并不比别人单薄,可惜宋祁临死前留给他的最后印象都还是笑着摸摸他的头,夸他是个好孩子。
——他算哪门子的好孩子?逃课打架早恋喝酒……只差没杀人放火危害社会了。
身为徐一玲和宋祁的儿子,他更像是徐一玲的附属品,宋祁给的那点爱也是从徐一玲身上分来的,他爱屋及乌,又做不到像对待妻子那样给予儿子纯粹而深刻的爱。
阳光并不温暖,但看着金灿灿的,打在宋涸的脸上,像铺了层透明薄纱。沈洲看着他迎光的侧脸,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这孩子得到的家庭教育异于常人,他父亲可是宋祁,别说挨打了,估计挨骂都很少。
一路走走停停漫无目的地转悠到晚上,两人吃过晚饭陪着奶奶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,又早早地睡下了。
奶奶给他们铺的是一张宽敞的双人大床,宋涸和沈洲背对背躺着,商量着过几天去墓园里看望宋祁和徐一玲。
乡村的夜晚静悄悄的,偶尔有两声遥远的狗吠,屋子里关了灯伸手不见五指。沈洲感慨了一句:“我的稿子落了两天进度了,明天再不补就来不及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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