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桶子跟着师父一起在荒林里补了好些野鸟,两人都不太利索地把鸟毛薅光了, 支起小火堆烤鸟肉吃。
严公公嘴馋又健谈, 有外人在时是威风凛凛说话带狠劲的大太监, 私下在小桶子面前就是个小老头。
他先前去马房讨了一小把荞麦谷子,洒在网兜下当作诱饵,半炷香都能捉好几只肥嘟嘟的山鹧鸪。
虽然说太监们用不起香料, 当下时节也挖不着野韭菜,仅是把鸟肉烤得滋滋冒油,再洒些粗盐,也能闻得人心里抽抽,不自觉地咽口水。
天太冷了, 老太监一边烤火,一边给鹧鸪拔毛,嘴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。
“这宫里人命草芥, 鸟命草芥, 阿弥陀佛,安心去吧。”
小桶子把鸟毛收拾到了一起, 刚要拿出去丢了,被师父叫住。
“谁让你拿走了, 我还缺个软和枕头。”
“师父, 这羽毛上又是尘土又是血的……要不我给您洗洗, 晾干了再用?”
“谁嫌弃谁,”老太监不以为意:“咱睡的被子那么大一股土腥味, 谁有空抱去洗洗,再花点钱垫些新絮进去?”
“这辈子就这样, 凑合着过吧。”
老头把串着烤鸟肉的松枝递给他。
“赶紧吃,二十岁了还瘦得像只猴子。”
小桶子:“……谢谢师父。”
他低头啃鸟肉的时候,系统也在跟着闻。
“怎么不放椒盐不放孜然,闻着还这么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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