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承欢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那时我还病着……”
她忽然扯开衣领,锁骨下鞭痕狰狞,“姐姐你看!我不肯帮着偷地契,爹抽的!”
晏陌迟突然冷笑:“这鞭痕新得能渗血。”他剑尖戳破余承欢肩头布料,“余姑娘今早抹的鸡血,还没干透呢。”
麦浪忽地掀起金涛,八个雇工齐刷刷举起镰刀。余承欢突然扑向晏陌迟:“姐夫,你再劝劝巧姐……”
晏陌迟却粗暴地一把将她推开,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蓦然转身,面向一众看热闹的村民,皂靴碾碎地头新割的麦茬。
八个雇工举着镰刀在他身后排开,刀刃映着正午的日头,晃得余多寿眯起眼。
“诸位乡亲。”晏陌迟短刀挑起地契,“请问你们可知这三十亩麦地,到底是谁家的?”
人群里张二苟的婆娘缩着脖子:“自、自然是巧丫头的。”
话音未落,余多寿的柴刀剁进黄土:“放屁!老子……”
“三叔上月按的手印还鲜红。”余巧巧忽然开口,桃红裙裾扫过麦茬堆,“您说麦收后交租,巧巧这才雇人开镰。”她腕间银镯滑到小臂,露出道陈年淤痕。
余承欢不甘心地再次扑到晏陌迟脚边:“邓大哥!我爹糊涂……”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扯住玄色衣摆,“您就看在我们是巧巧姐亲戚的份上饶了吧……”
“余姑娘慎言。”晏陌迟剑穗扫过她手背,“本公子只认明媒正娶的妻,至于其他什么亲戚,一概不认。”他靴尖挑起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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