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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攀上中天,林间蒸腾起瘴气。
余狗蛋喉结滚动两下,突然猛扑过来。余巧巧旋身闪到树后,听他“咚”地撞在树干上,鼻血溅得前襟猩红点点。
“小贱人装什么贞洁!”他抹着鼻血狞笑,“谁不知你那药罐子相公连圆房的气力都没有……”
话音未落忽然僵住——余巧巧不知何时退到岩壁边,绣鞋正悬在个黑黢黢的洞口。
未时二刻,山风卷着腐叶打旋。
“去年暴雨冲出的獾子洞,深两丈有余。”余巧巧慢条斯理解开麻袋,铁蒺藜哗啦啦倾入洞中,“狗蛋哥若想讨田契,不如……”她突然抬脚踢飞块山石,轰鸣声惊得余狗蛋连退三步。
这泼皮眼底泛了红,竟扯开衣襟扑来:“等老子把你办了,整个余家都是……”惨叫声陡然撕裂山林,他踩中青苔的瞬间,余巧巧拽动暗处的藤蔓,整片腐植层轰然塌陷。
申时三刻,洞底传来咒骂。
余巧巧蹲在洞口,看着在铁蒺藜堆里打滚的堂兄:“听说里正家的牛前日踩了铁蒺藜,伤口烂了半月呢。”她将最后把蒺藜撒下去,“狗哥猜猜,等野猪嗅着血腥味过来,又会是什么光景?”
“祖宗!姑奶奶!”余狗蛋捂着血流如注的小腿哀嚎,“田产我不要了!求您拉我上去!”
暮色染红山巅时,余巧巧背着满篓药草踏上归途。
归家小径铺满碎金般的夕阳,她踩着自个儿忽长忽短的影子,听着远处传来康婶唤她吃饭的悠长调子。
山涧腾起的水雾漫过脚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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