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余巧巧!你个黑心肝的小蹄子!”柳氏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门板,在月色里留下十道狰狞血痕,“里正在獾子洞找到狗蛋的血衣!你敢说不是故意害他!”
康婶抄起顶门杠就要冲出去,却被余巧巧按住。少女慢条斯理地抚平素纱披帛,发间青玉步摇纹丝未动:“三婶这话岔了,我昨日在后山采药时,”她突然掩唇轻笑,“倒是瞧见狗蛋哥追着只母麂往断崖去呢。”
“你放屁!”柳氏抓起石块砸向窗纸,“定是你勾引我家狗蛋不成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——余巧巧突然推开门,月光流水般泻在她手中的紫檀木盒上,盒中染血的麻绳正散发着腥臭。
康婶叉腰挡在门前,嗓门震得老槐树都在抖:“去年清明这腌臜绳子捆的是谁家姑娘?要不要请里正翻翻县衙案底?”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柳氏,“听说守墓人最近从乱葬岗挖出个物件,瞧着像你家宝贝儿子的?”
柳氏大骇。
此时,村东头老槐树下已聚了乌泱泱一片人。
面色苍白的余狗蛋被人用担架抬了出来。
“天杀的毒妇!”柳氏扑在竹担架旁,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几乎戳到余巧巧鼻尖,“我家狗蛋这腿要是废了,老娘定要你偿命!”
余巧巧拢着月白披风立在石阶上,目光扫过担架上瑟瑟发抖的余狗蛋。
那人右腿裹着渗血的粗布,偏生还穿着昨日那件鼠灰绸衫,活像条沾了泥的瘸腿耗子。
“青天白日尾随未出阁的姑娘进山……”康婶叉腰挡在门前,嗓门震得檐下麻雀扑棱棱乱飞,“老奴倒要问问,这是哪门子的家风?”
露水顺着青瓦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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