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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郎中抖开青布褡裢,里头滚出个裂嘴陶罐:“老夫行走江湖四十载,头回见贼惦记病秧子。“他忽然凑近余巧巧耳语,“那参早叫老夫换了山萝卜,真货在......”
话没说完,康婶摔了汤勺:“你们爷俩当着老婆子的面还打甚哑谜!”
三大海碗绿豆汤镇在井里半日,碗壁凝着水珠子。
老郎中牛饮半碗,喉结滚动如吞珠:“要说,你家相公这病,好比老树芯里生了白蚁。”
康婶摇头叹道:“我家巧巧买个痨病鬼当门神,怕是十里八乡的笑柄!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是好过的?”
竹影扫过余巧巧骤然绷紧的脊背。
窗棂忽被夜风撞开,惊得药吊子“叮当”乱响。老郎中眯眼瞧着天边火烧云:“寅时三刻有场急雨,该收茵陈了。”
……
翌日傍晚,吃过最后一顿晚饭,老郎中撂下竹筷,将药箱往肩头一甩:“丫头莫送,老瞎子识得归家路。”
余巧巧却执意提着灯笼相送,青石小径上药囊随步履轻晃,荡开阵阵苦香。
“回去好生劝劝你那相公,”老郎中枯枝般的手指戳着拐杖,“他体内那毒若再发作,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。”
见余巧巧垂首不语,老瞎子忽地驻足,浑浊眼珠映着灯笼微光:“当年你娘亲临终托孤,老瞎子可是应承过要护你周全的。”
余巧巧心头微颤,正欲开口,却见老郎中摆摆手,佝偻身影已隐入村口槐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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