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的不见人?”
檐角铜铃被晨风吹得叮咚乱响,余巧巧指甲掐进掌心,面上却绽开梨涡:“您说邓珣?守孝未满三载,尚未行合卺之礼。”
她抬手指向东屋紧闭的雕花木窗,“昨夜侍弄野茶树,寅时才歇下。”
老窦忙不迭打圆场:“年轻人贪觉也是常事,我这就去叫他。”
余巧巧面色一变,东屋忽然吱呀一声。
竹帘卷起处,月白中衣晃过雕花窗棂,晏陌迟披着松烟色外袍倚门而立,鸦青长发散在肩头,晨光里仿佛谪仙踏雾而来。
“娘子怎不早说?”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腕间红绳坠着的铜钱叮铃作响,“倒叫官爷们看笑话。”
余巧巧疾步上前,绣鞋碾过青苔险些滑倒。
晏陌迟顺势揽住她腰肢,指尖在罗裙褶皱处轻轻一按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:“演得过了。”
院中众人只见小娘子羞红了脸往郎君怀里躲,哪瞧见晏陌迟袖中藏着半截染血的绷带。
老窦抹了把汗,竹烟杆敲着石磨笑道:“小夫妻就是黏糊,孟大人您看...”
晨露从檐角滴落,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金光。
孟昭摩挲着粗陶碗沿,目光如钩子般钉在晏陌迟腕间——那里有道浅褐疤痕,蜿蜒没入松烟色袖口。
“劳驾。”他突然将空碗递去,“再盛半碗山泉水。”
晏陌迟伸手接碗的刹那,孟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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