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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陌迟松了力道。这丫头确实不像说谎——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下地,晌午蹲在地头啃冷馍,夜里还关在屋里敲敲打打到半夜。
前日拿三筐芋头跟货郎换了铁犁头,昨日又拿新打的镰刀跟村长换了头瘸腿驴。
“我跟三叔家早撕破脸了。”余巧巧趁机抽回手,“他家闺女嫁猫嫁狗与我何干?”
这话倒实在。自从上回大闹一场,如今两家碰面都要绕道走。
晏陌迟盯着她沾着泥巴的裤脚,忽然想起几天前暴雨冲垮田埂,这丫头光脚跳进泥浆里堵缺口的样子。当时她脸上糊着泥水,眼睛却亮得吓人。
“最好如此。”他甩袖要走,忽又转身,“后日我要去镇上买稻种。”
余巧巧连忙摆手:“板车您尽管用!”说着从门后摸出个油纸包:“新晒的柿饼,路上垫肚子。”
晏陌迟接过还带着灶台余温的纸包,嘴角抽了抽。这死丫头,怕是早算准他吃软不吃硬。
晏陌迟突然开口:“后天大清早跟我进趟城,有事要办,你得搭把手。”
余巧巧梗着脖子喊:“凭啥?”这人准没安好心,她才不跟着蹚浑水!
“就凭你卖了我两回。”晏陌迟抱着胳膊往土墙上一靠,咧嘴露出白牙,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”
“都说了是误会!”余巧巧气得跺脚,粗布鞋底蹭得地上黄土飞扬。
晏陌迟不紧不慢掰着指头算账:“头回你让那赤脚郎中给我瞧病,又是看伤口又是嚷嚷中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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