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猫:“不卖!谁问也不卖!”粗布鞋啪嗒啪嗒跑远了,惊起路边啄食的麻雀。
梅大夫人摇着蒲扇叹气:“这娃命比黄连苦。”她指着西边灰扑扑的屋顶,“金家祖上三代侍弄果树,桃树苗子最是抢手。偏生元宝落草那年,满园子树苗说死就死,邪门得很。”
余巧巧捏着茶碗的手一抖。檐下铁马叮当响,梅大夫人压低声:“他娘害痨病那会儿,他爹把二十亩苗圃卖得只剩三亩。”茶汤里映着浮云,“开春他爹帮人修房梁,让瓦片子开了瓢,当天晚上就死了...”
茶碗磕在石桌上当啷响。
余巧巧心口像被捶了一拳。
难怪这男娃见人就竖刺,学堂也不去了——六岁的娃娃独个儿守破屋,夜里怕不怕?
晏陌迟嚼着芝麻糖起身:“走了。”余巧巧追到拴驴车的老槐树下,刚要往车夫位子爬,男人长腿一跨抢了先:“磨蹭啥?再晚包子铺收摊了。”
驴车颠得篓子里南瓜直滚,余巧巧揪着车板问:“你咋晓得我要去...”晏陌迟甩了个响鞭:“梅家婆娘眼珠子都快粘你身上了,当谁瞧不出?”
“我就是想要几棵桃树苗!”余巧巧嘴硬。前头传来声冷笑:“上回帮人改地换平板车,这回打算换驴?”
车轱辘碾过牛粪,惊起群绿头苍蝇。
余巧巧盯着晏陌迟的后颈:“总得先顾着肚皮,才有力气管闲事。”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晏陌迟突然勒缰绳,驴车猛晃荡:“到了。”
日头晒得蒸笼冒白气,余巧巧摸出十个铜板:“羊肉、香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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