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人的手指僵硬地蜷着,似乎连握住碗的力气都没有,碗底就那样搁在他冰冷的手掌上,袅袅热气升腾,与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形成诡异的对比。
趁着锅里焖饭的功夫,老王头转到里屋,在落满灰尘的旧木箱里翻找起来。霉味和尘土味扑鼻。他仔细挑拣着,拿出两件洗得发白、叠得整整齐齐的男式衣裤,虽然带着陈年的气味,但还算干净厚实。
“我儿子的衣服,”老王头把衣服放在炕沿上,声音低沉,“他走了以后就没动过,味道是有点怪,你先换上。不能再这么湿着冷下去了,身子骨要垮的!”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,像是在说服对方,更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角落里的年轻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他空洞死寂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墙壁,望向虚无。老王头的话,食物的香气,衣物的存在,仿佛都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。唯有老王头塞进他手里的那碗姜汤,碗壁传来的微弱暖意,像一根细小的针,不断刺探着他混乱意识深处那片冰冷死寂的湖。属于“沈林”的、关于“家”和“父亲”的模糊碎片,在浑浊的灵异湖水中微微搅动了一下,又迅速被更庞大的冰冷与死寂淹没。他体内的灵异力量因为这持续的、微弱的“生者气息”刺激而本能地躁动,身下的水渍似乎又扩大了一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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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夏市西郊废弃船厂,沈林在跟眼前的活宝大眼瞪小眼。
他有些无语的问:“互助会呢?”
对面三十来岁的半大中年佯装憨厚:“人在大本营,没都过来,我是来接头的,你叫我陈义就行。”
“组织大本营在哪?”
“还在建设当中。”
“目前有多少人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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