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了下,然后再次被朝晕薅了回去。
把头发打湿之后,朝晕挤了好几次洗发水才能够搓出来沫,泡泡越来越多,她洗得开心,在他头上为非作歹。
停岁浑身僵硬,绷紧了下颚,隐隐有些颤抖,似乎是在按耐什么冲动,朝晕也没有注意到。
这十分钟他过得格外煎熬,等到朝晕关掉水龙头,拿毛巾把他的头发包起来时,他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,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。
然而,在下一秒,朝晕踮起脚尖,开始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,自信发言:“咱们能不用电就不用电,相信我,我一定能把你的头发擦干的。”
软乎乎的毛巾在他头上蹭来蹭去,朝晕有时候还会坏心眼地故意隔着毛巾挠他的头发,痒得他后背一凉,一个没忍住卸了力,朝晕的毛巾里顿时立起来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像鼓起来的小山丘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停岁意识到自己还是漏出了耳朵,瞳孔猛缩,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朝晕手上的动作停了,甚至知道她的视线现在停在他的发顶,一切都那么清晰。
他是只兽人,不需要尊严的兽人,被当成宠物饲养都嫌脏的兽人。
他不知道朝晕为什么能够对她如此慷慨,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认为,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会对兽人大发善心的,在拳场里面,台下坐着的每个人,没一个是不盼望着台上某一个兽人死的。
所以,到了朝晕家之后,他一直在努力不露出自己的尾巴和耳朵,一般来说,他的耳朵尾巴都是很听话的,就算他在拳场被揍得吊着半口气,它们也不会出来。
但是现在只是有些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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