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岐指尖稍停,终于转眸看她,嗓音让人琢磨不透情绪:“你明明知道,你得到的信息里,我不是在那家孤儿院的。”
这是他亲手递给她的一把剑。
“那怎么啦?谁还没点小秘密了?”朝晕无所谓道,晃头晃脑的:“你对我好就行呀,其他的我又不管。”
她把剑慢慢地磨,慢慢地磨,最后像魔术师一样,变成了一颗棒棒糖。
宿岐呼吸微停,逼迫自己移开眼眸,注释书上的文字,却久久地看不进去。
……笨蛋,笨蛋,笨蛋。
简直是大笨蛋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等到宿岐终于安抚下心情,想要转头教育朝晕,不要相信说谎的人,任何人都不行,他也是。
但是在看到她安静的睡颜的时候,又顿时发觉自己想说的话是一地的玻璃碴,吐出去伤人,咽下去是自杀。
她能怎么选?能怎么做?
她笨到无药可救了,不能长点心吗?
宿岐起身,给她拿了毛毯回来,披在她身上,确保她不会受凉之后,他却没有起身,只是长久地、深沉地凝视她的面庞。
他的脸都被时间啃噬得不像样了,只有冰冷木然的一张脸,但是还有一双眼睛——一双偶尔还会吐露情绪的眼,在一生的流离中,独自潮湿。
小姐,你对谁都可以这么好,偏偏不能是我呀。
你怎么能给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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