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乖顺地伏在她的肩上。
这些物象,在此刻都是构图的中心。
他看见了她清丽倔强的侧颜,那似要摇撼众生一样的黑眼珠像水潭下面的黑色鹅卵石,清亮得透彻。
她手上还是那一张卷子,那一张她连第一题做着都吃力得很的卷子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。
或许是听到了微微的水声,朝晕从沉思里脱身,扭头看过去,最强烈的那道光束从他耳下穿来,直直地打在他身上,他的肋骨上。
朝晕弯眸一笑:“你上来了?正好,我也要做完了,我现在去给你做鱼饼。”
“我花了一下午时间,总算是差不多弄懂这些题了!”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依旧潇洒自信:“我就说没有什么能难倒我。这些题还挺有意思的,以后有时间的话,就全部写个遍。”
“学习真好玩,等我全部学会了,就可以像其他司养员一样好好教你了。”
她喜悦的声音像跳动的钢琴音,水一般地淋进人心里。
在这细密如蛛丝一般的天网落下之后,有人停步不前,有人有人带着一身的火,烧也要把束缚烧个精光。
鸦凝怔怔然地望着她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纤瘦的背影,像是望着一束将要乘云而去的光,抓不住,摸不着。
生命力——
顽强的,粗野的,压不死的生命力。
是世界的本来面目,是真我,是放肆,是不止不休——是他自己生来没有的,也没有见过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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