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侧的缘故,他看不见是什么,她看起来比他还纳闷,径直朝他走去,也豪放地往他旁边一蹲,拳头支着下巴,认真道:“我总感觉有人想见我,所以来了。”
詹琼一怔,以为她敷衍自己随便说的,但是她神态语气都不似作假,顿时哑口无言,慌乱地把自己半边脸藏在臂弯里,不让自己的情绪泄出来,强自笑说:“严同学正义凛然,肯定有很多人想见的。”
朝晕偏过眼眸,看他的半边脸颊,眼神清明,直接道:“你不开心。”
是很坚定的肯定句,她略一蹙眉,又道——
“你受委屈了。”
詹琼十几年来遇见的所有事,还没有这几个不比纸厚的字催人泪下。
他快速地眨动了几下眼,语气平和:“没有的,我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他似乎很累,嘴角没有笑容,眼睛里有大水漫灌一样的迷茫,偷偷摸摸地往朝晕那边靠拢一段距离,直到她的气息把他完全包裹时,才老实吐露心声:“人生好无聊。”
真的好无聊。
好无聊啊——好无聊——
这些光阴,都是几件事来回排列组合,排成了这么多天而已,久而久之,连情绪都没有了。
那天,走近这条小巷,凝滞的时光才终于开始转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