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已的归属物做筹码时,又有多少人能笃定自已做的完全是对的?
人,都是有限理性的可悲生物罢了。
白石用生理盐水冲洗着孙柊的脑反射区,待确定找不到新的出血点了,才与齐思贤示意进行恢复体温的操作。
“真的,我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,要不……你回去就拿着小鼠先试试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乐哥那也不能拖了。”齐思贤边观察着患者数据边说,“多的不用我说,他再这么化疗下去,就算治好了身体也得垮,有把握就做,赶早不赶晚。”
“啰嗦。”
白石下手术的时候,谭乐已经守在出入口不知道多久。
现在正值盛夏,白石即便是穿了件短袖也热的直出汗,可谭乐身上却套了件深秋才穿的到的法兰绒睡衣。
他把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的,扣子甚至系到了最后一颗。
白石看着他莫名的就酸了鼻子,他刚仰了下头,就见谭乐张开了双臂。
“抱一下?”
“嗯。”白石死死的抿着嘴,把脸埋进了谭乐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