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茯苓拿梳子的手一顿,转过头去看纪晚娘。
纪晚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摆摆手说:「放心,我不会再回半月堂。当年留在半月堂,一是为了给老夫人报恩,二是想出人头地做一番事情。但如今……我既没有了这个本事,那就索性换一种活法。」
「那离开临安后,你打算去哪里?」
「好问题。」
纪晚娘撑腮笑笑,勾人的眼眸眯了下,才说:「你知道我这人生平就好两样东西,男人和酒。男人如今是不敢碰了,但天下好酒多的是。」
「听说泸州盛产烈酒名酒,我便去泸州转一圈,当个卖酒娘吧?」
赵茯苓也不知纪晚娘在开玩笑,还是在说真话,想了想问道:「若应齐问起你,我要如何说?」
纪晚娘抿了下唇,才轻描淡写的开口。
「如实相告便是,作为七殿下的心腹宠臣,他还能抛下那荣华富贵,来寻我不成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