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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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就在田不易脸色越来越难看，众人担忧之情越来越重的时候，张小凡却默默地爬了起来，看得出他依然十分疲惫，但他还是挣扎着下了床，然后在众人面前，在田灵儿一双晶莹流转目光的注视之下，他在田不易的身前，跪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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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不易丝毫没有动容，冷冷道：“怎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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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凡深埋下头，眼里只注视着身下那一片小小的土地，没有向旁边再看上哪怕一眼，低声道：“师父，请您责罚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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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悚然动容，田不易气得勃然变色，苏茹脸色也不好看，皱眉道：“小凡，你若是有什么顾忌，便与你师父直说就是，何必如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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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凡跪在地下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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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不易冷笑两声，气极反笑，道：“好，好，好！你倒是个硬骨头，我也是收了个好弟子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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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凡匍匐在地上的身子一颤，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与表情，屋子里一片沉静，没有任何声音。又过了一会，只听张小凡低着声音，道：“一切都是弟子的错，请师父责罚我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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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不易霍然站起，咔嚓一声，在他身下的椅子竟是四分五裂倒在地上，众人变色，只见他对着张小凡怒道：“都是你的错，嘿嘿，你可知道背师偷艺乃是我青云门中大忌，轻则面壁十年，重则废去道行逐出青云，你可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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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凡猛地抬起头来，看着田不易，只见师父脸上满是怒意，心中不由得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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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是这样？”他在心中痛苦地念了一句，当初田灵儿私自传他法诀时，并不是这么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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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他终究，还是没有回过头去看上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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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像死一般的寂静，没有人开口说上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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