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节

和前方激烈的战场相比，祖师祠堂内外仍然一片平静。昏暗的大殿里，还是只有那个老人孤独地站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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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容颜在烛火中苍老不堪，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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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那山一般威严的灵位木牌们，耳边隐隐传来了远方的厮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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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听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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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忽然开口，对着身前那些灵位木牌说道：“有人在拼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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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中一片寂静，只有黑暗凝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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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笑了笑，神情间似有几分萧索，然而鲜血的气息在风中飘来，吹进了这座昏暗的殿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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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眯上眼睛，老朽的身躯里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，是骨骼，是肌肉，是鲜血，在一起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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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抬起头来，萧索之色渐去，眼神渐渐炽热，如热焰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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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立不动，但身影却仿佛膨胀，带了骄狂，带了睥睨，带了不可一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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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是，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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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那一片深沉黑暗，一字一字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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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声如惊雷，震动殿宇，每一声似闪电，刺破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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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走去，忽然击掌而歌，慷慨潇洒，一如少年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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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气如昨，又见锋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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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走到大殿门口，他停住脚步，整个人气势已然大变，如出鞘名剑，锋芒毕露，再无一丝一毫老态，便是那面上笑容，也有骄傲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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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手撕下袖袍，对着那如山灵位，笑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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