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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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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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魔棒掉落在地，他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。天空中惊雷阵阵，电闪雷鸣，风雨潇潇中，一阵寒意落在了心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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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跌跌撞撞地向普智走去，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变得泥泞不堪，每一步都让他耗尽体力。他不停地跌倒又再一次爬起，用尽了全身气力向那个枯瘦的身体爬去。终于，他挣扎到了普智的身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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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，他紧紧抓住了那只枯槁的手掌。这十数年来这最亲切的手掌握在手中，他竟已是泪眼蒙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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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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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哽咽着、低喊着，泪流满面，似带着几分歇斯底里：“为什么，为什么，这究竟是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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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智吃力地转过头来，看着这个仿佛重新又变作当年那个无助少年的张小凡，没有回答。只是脸色那般的苍白，他的嘴唇轻轻动着，可是，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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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槁的手掌，慢慢举起，伸向面前少年的脸庞，那只手在风雨中不断颤抖着，风刀雨箭仿佛都落在了他的手间。张小凡停止了哭泣，抬起头，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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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的目光在风雨中相碰，对视了，凝固了，静止了，陌生了，疏远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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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智的嘴唇动了动，仿佛想说些什么，但是没有。随后，他的手轻轻落下了，不带有丝毫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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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，仿佛瞬间离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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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少年呆住了，全身如僵化一般，慢慢低头，看着自己的双手：“我杀了他，我杀了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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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与周围的诡异气氛一样，在他身上突然也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：一会儿他面上露出狰狞凶狠的神色，化身为鬼厉；一会儿却又显得痛苦不堪，似又变作曾经淳朴的那个青云弟子张小凡。就在普智的尸身旁，他挣扎在痛苦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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