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节

百里的百姓，都有过来拜佛的习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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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摇了摇头，问道：“你们怎么会让百姓进来烧香拜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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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相做了个往这边走的姿势，然后带着鬼厉向大雄宝殿后面走去，边走边道：“其实早先天音寺也和青云门一样，并不对俗世开放。只是我恩师普泓上人接任方丈之后，与另三位师叔一起参悟佛理，说道：‘佛乃众生之佛，非一人之佛也。’于是便决定开山门接纳百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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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法相停住脚步，回身指向那通向大雄宝殿的无数台阶之路，道：“你看到那条长长石阶了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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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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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相面色庄重，合十道：“那是当年一位师叔看到山路陡峭，百姓虽有心礼佛却有许多身体虚弱者，行动不便，无法上山还愿。遂在佛前立下誓言，发大愿心，用大神通，以一人之力，费十年之功，在原本险峻的山路上开辟出了这一条佛海坦途，做了此等功德无量的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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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不由得肃然起敬，面色也端重了起来，道：“竟有这样了不起的前辈，请问他的名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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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相看了他一眼，沉默片刻后，低声道：“那位师叔名号普智，已经过世十数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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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的身子猛地僵硬，像是“普智”这二字如晴天惊雷，生生打在了他的脑海之中，直将他震得心神俱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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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相看了看鬼厉变幻不定，忽而悲伤、忽而愤恨的脸色，长叹一声，低声道：“我们走吧，方丈还在等着我们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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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木然地跟随着法相走了过去，只是他原本轻松的步伐，此刻却变得有些沉重。走了数丈之后，他突然又面色复杂地回头，只见远远的地方，无数人穿行在那条石阶之上：老人、男子、妇人、孩子，一个个脸色虔诚地从石阶上走过，口中念诵着佛号，仿佛他们走过了这条道路，便是离佛祖更近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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