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节

一震，喜道：“师父，他好像醒过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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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泓上人大喜，疾步走了过来，坐在鬼厉床沿。在师徒两人的目光注视之下，鬼厉的双眼轻轻动弹，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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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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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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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扬的晨钟又一次敲响，回荡在须弥山脉之间，在薄雾山风里回荡着。它穿过了无数光阴岁月，日复一日，从未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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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中，鬼厉站在山道上，侧耳倾听钟声，良久后长出一口气，向山上走去，不多时便到了小天音寺禅房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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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敲了敲门，片刻后听到普泓上人的声音传了出来，道：“请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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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走了进去，只见普泓上人盘膝坐在禅床上，正微笑着望着他，法相则站在一旁。鬼厉走过去行了一礼，道：“方丈大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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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泓上人看了鬼厉一会，颔首微笑道：“短短时日内施主道行大进，可喜可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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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法相却是吃了一惊，在旁边细细打量鬼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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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鬼厉道：“前几日损毁了无字玉壁，我心中实在不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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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泓上人摇摇头，道：“小事而已，不足挂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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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微怔，道：“无字玉壁是贵寺镇寺之宝，岂非珍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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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泓上人合十道：“世事轮转，谁又知得身后事。今日珍而重之，岂知他日若何？施主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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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沉默良久，随即点头道：“是。今日前来，我是想向方丈大师辞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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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泓上人面上并无意外之色，道：“施主欲去，老衲不敢阻拦。只是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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