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节

下，浩劫苍生，本是罪该万死的人，你怎会不想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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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沉默地看着兽神，兽神也望着他，两个男人之间，那团火焰正静静燃烧，同时倒映在他们的眼眸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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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然深恨天下人，上次为何又不杀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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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神有些疲倦地笑了笑，道：“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人啊……我能到这世间，有我神志明识，不也是人之所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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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一怔，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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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神缓缓抬头，望向那火盆中燃烧的火焰，他的声音在这黑暗与光明交替闪烁的地方，仿佛又回到了过往悠悠的岁月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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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，见到的就是她了。那个时候我甚至还未有身体，只是在恍惚之间，感觉到那个女子注视着我。随着时间流逝，我渐渐成形，终于知道了原来她是一个人类，是巫族那一代的巫女，名字叫作玲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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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神的眼光中浮起了温柔，他的目光望向那遥远的黑暗深处，洞穴的远方，那里或许也有个曾经的灵魂在静静聆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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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玲珑以巫法秘术，收化南疆天地戾气，并从中提炼精华，将我造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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兽神笑了一下，道：“那些巫族的英雄们，跟随着玲珑一定要将我置于死地。如果知道了我竟是他们所尊敬的娘娘亲手创造出来的话，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心情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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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地笑着，过往的那些杀戮与戾气，似乎从来也不曾存在于他的身上，此刻他所有的不过是一份回忆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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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经问过玲珑很多次，为何要造我出来，可是她从来都不肯说。但是后来我明白了，其实她不过也是为了两个字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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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忍不住追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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