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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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色苍白得像纸一样，脚上如灌了铅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，嘴唇也在微微颤抖。趴在田不易身旁的大黄，看着苏茹缓缓走来的身影，尾巴对着她轻轻摇晃了一下，却又重新把头埋在了地上，一双眼默默注视着躺在眼前的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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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了，终于是近到了无法再逃避的地方，田不易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苏茹的眼帘，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，那么安静地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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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，脚下一个踉跄，竟险些跌倒在地。幸好她道行深厚，勉强稳住了身子，饶是如此，她眼前仍是一阵阵地发黑，双脚无力，走到了田不易的身子旁边，跌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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颤抖的手，慢慢抚过田不易的身躯、衣衫，经过田不易胸膛的时候，苏茹的手猛地停顿了一下，抖得更加厉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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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她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泪，一滴一滴，都落在了田不易的脸庞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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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抚摩着丈夫的脸庞，触手处一片冰凉，阵阵寒意从手心里传来，像是一直寒到了心底深处。她凝视着，嘴唇不停颤抖着，像是想要说什么话，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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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身旁，大黄发出了“呜呜”的哀鸣声，把头凑了过来，在她的腿边，轻轻磨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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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抬头，望着石阶之下跪着的那个身影，还有在一旁的灰毛猴子。半晌之后，她低低地，带着哽咽，道：“你是……小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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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的身子抖了一下，没有抬头，相反他的头颅反而埋得更低了，甚至已经紧紧贴在了粗糙的地上。泥土磨砺着他的肌肤，可是他毫无知觉，过了一会儿，才听到他发抖的声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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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弟子……师……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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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茹凄然一笑，道：“你不必如此，起来说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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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厉跪伏在地，没有抬头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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