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坚持不让周婶儿进屋,硬说自己可以,“我自己就是医生呀,放心,我可以照顾自己……”
其实,她是担心自己把感冒再传染给周婶儿,那样家里就真的没人再能照顾奶奶了。
她太细心了,也太懂事了,懂事得甚至让人心疼。
应宁在黑暗里,紧闭双眼,一声又一声的咳嗽,怎么也停不下来,她的小脸胀的通红,胸腔内像卡了一根棉刺,不上不下,每咳一声都会扎一下她的心。
她难受极了,也痛苦极了。
可这澳热又绵长的夜,她只能独自煎熬、独自忍受。
肩膀上的旧伤也开始隐隐发痛,那道疤痕,至今都没有去掉。
每次做'爱的时候,阿言总会着迷一般亲吻那个地方。
病态地描摹,好像吻几百遍,疤痕就会淡去一般。
半夜时分,谢陆言匆匆赶到。
他风尘仆仆地推开厢房的门,倦色浓郁眼神,一脸望去,满是破碎。
而后,他轻轻走到女孩床边,湿润着眼眶,扶着床沿缓缓地跪了下去。
他跪在她床边,紧紧握着她湿热的小手,俯身上前,颤抖地轻蹭她的额头,用自己的体温感受她的。
好烫,她好烫啊。
应宁迷迷糊糊地嘤了一声,竟然感受不到周身骤然袭来的冷空气。
但那冰冰凉凉的触感,是让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,也感到了一点舒服。
她唇角微微弯起,还想要更多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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