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碍事,我就坐一会儿。”不觉间,她的唇角已微微弯起。
此刻她竟然破天荒的想,若是她的伤一直不好,季桓是不是也一直都会过来看她!
这样,她就不会每天孤身一人,日日夜夜盼着见到季桓了。
人总是贪心不足,过去她时常想着,若是季桓能回清河就好了。
可现在她却觉得,若是季桓每天都来看她,甚至能让她陪着一起去邺城,今后同她琴瑟和鸣,举案齐眉……
斜阳穿过窗棂,昏黄的光影落在辛宜盛满笑意的眼眸里。
素听叹了口气,无奈地过去取了见藕荷色氅衣,披在辛宜身上。
这几日郎君都是酉时左右匆匆来过就走,今日打眼看都要申时了,再过会儿,天都该黑了,夫人竟然还在这坐着等着郎君。
“夫人,药熬好了,喝过药就该用饭了。”素问一进来,漆盘中浓苦的药味儿弥漫厢房,辛宜被呛的皱眉。
“不是才申时吗?今日的药竟熬的这般早。”
素问被这话惊得楞了一下,和素听对视一眼,都未说话。
虽是如此,辛宜还是捏着鼻子将浓苦的药汁一碗灌下。
“约摸再过一会儿,夫君就要过来了。”辛宜拿帕子擦去唇角的药渍,一时间竟也不觉得这药苦了。
“夫人,现在已是酉时,今日郎君怕是不会过来了。”素听蹙着眉,试探性道。
“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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