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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最后没能救出,又赔上我冀州中山和常山的屏障呢?”季桓看着她,厉声斥问道。
“自古以来,以少胜多杀出重重围者比比皆是,且宋刺史有岳父这样的智囊陪在身边,依我看,并不一定会败。”
“夫君,当真不能派人——”
见辛宜仍在一旁哭,听他说了这么多还没抓会意,季桓愈发烦躁,一怒之下甩开了辛宜的桎梏。
“辛氏,我再说一遍,不是我不派援兵,而是当下根本派不出援兵!”
“冀州不仅只有刺史别驾,还有整个冀州的百姓!”
“你只求派兵保你父亲义父,难道整个冀州的百姓都要为这件事遭受无妄之灾?”
“不是,夫君我……”泪水浸出眼眶辛宜只觉得面前一阵模糊。
心酸苦楚无助悔恨忽地交织在辛宜心尖,她绝望地看向季桓,漆黑的眼眸似乎仍在苦苦哀求着。
季桓被这目光看得愈发不耐,一甩白袖背过身避去了辛宜的目光,而后冷声道:
“你且先行回去,我还有要事待处理。”
想到今日的事,季桓忽地转身,眉眼冷肃道:“辛氏,你且记好,以后莫要再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鲁莽之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