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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鹤含笑听着,时不时搭个话,夸小太监能干忠心,或是随口问个两句。
这么小的孩子,与母亲竟只在晨昏定省时能见上,难怪他孤单。
小孩只是不会说,不会抱怨,不是不知冷热的死物!蓝鹤心生愠怒,面上仍是笑盈盈地忍着,怪不得昨日温湛说话吞吞吐吐,言不尽实。
“阿婆要回家了,下回带阿公来看骓儿,若知道你学会了那么多字,他一定高兴,阿婆先不告诉他,等他来了我们宝宝自个儿露一手给外祖父开开眼。”
小祐翀今天过得特别刺激,恋恋不舍同外祖母道别,送上两个亲亲以示感激。
“哪儿学的花招,这么招人疼?方才让你亲你还不情不愿的。”
“跟太傅学的。”
正开心的蓝鹤吓了一跳,两个混账当着儿子面私通亲热的吗?
“太傅每日都亲我。”
……原来如此,她长吁一口气,又暗暗翻了个白眼,立时明白温湛无子,寄情于小外孙,白占龚杨两家的便宜。
一肚子火的蓝鹤佯装离去,实则悄悄去了乾清宫,藏身殿内。
算算时辰,该退朝了,平时天子召见大臣议事都在乾清宫,女儿自然也是在此处借着议政的名头私会情郎的。
果然,一退朝,疲惫的小太后就回到乾清宫,独自坐在房里,托着下巴郁郁不乐。
今日份的题本还在内阁,再过几个时辰,必定会有如潮的反对奏疏被通政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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