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了马通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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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能这般简单了事,我又何必与他争执这么些年,”顾老爷恍恍惚惚的说道:“恐怕他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我手上的,谈何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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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何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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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刘铁拳、马通判、胥知府之间掩藏的关系看得那般真真切切,谈何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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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一语道破,似乎在她面前所有东西都卸下了屏障毫无隐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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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才是谢卓妍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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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不容易,但也值得一试。”马通判说道:“顾大人不如交给我去办,跟着刘铁拳定能找出蛛丝马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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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卓妍心中轻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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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通判果然是急了,有心人听了定会开始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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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也许马通判也是笃定了顾老爷不会这么轻易的怀疑他,所以才敢这样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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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谁知,是他自己没想到,他的心思顾老爷早已心知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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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老爷听闻看了看马通判,又用余光瞟了一眼谢卓妍,心中五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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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交给你去办吧,你知道我是最信任你的。”顾老爷说道:“但是不必过于逼迫自己,做不好也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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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顾老爷垂下眸,看不清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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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最信任的人如今成了敌手,而曾经唾弃之人如今成了依靠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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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不是有些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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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老爷甚至有些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悲伤还是盛怒,或许夹杂着两种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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