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尽天明/坠落擒网 第4节

nbsp;八九十年代的老家具，脱漆严重，女孩在上面铺了层干净桌布，桌案上堆着高高几摞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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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灯下面有一瓶水培绿萝，不是专门的花瓶，是装牛奶的玻璃瓶，标签还在，生产日期在一年前，她来南城不长不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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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起眼的一角，让凌霜看到一个鲜活向上的年轻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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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翻开其中一本书，扉页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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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油，张清苗，你虽生于荆棘，也会于蓝天展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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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成人自考的书本，书页上勾勾画画做满标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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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下，还有别的书，凌霜找到一张南城大学财会专业的课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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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避开上课时间，找了一堆兼职，饭店服务员只是其中一样，她周末会在南城码头扛包卸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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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鼻尖一酸，喉头哽咽，她先前推理时，根本就没想过一个年轻女孩会去做卸货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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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他娘的混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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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她收到检验科打来的电话，徐司前车里的化妆品和死者脸上的化妆品不同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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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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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后，她继续查看张清苗家。厨房在北面，碗筷只有一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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鞋柜中有几双应季女鞋，衣柜很空，都是些廉价衣物，她生活朴素，独自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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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翻箱倒柜找过一圈，发现张清苗家没有任何化妆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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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护肤品的，是一瓶儿童面霜，常见品牌，十几块钱一瓶，用完后有几块钱的替换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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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大胆推测，女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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