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尽天明/坠落擒网 第6节

椅子上有浮灰。正要弯腰开底下的抽屉，屋子里的灯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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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回头，见徐司前立在门边，神情淡漠，瞳仁漆黑，白炽灯照在他脸上，映着他五官立体深刻，宛如一樽雕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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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指节在木质门框上轻扣：“凌警官，五分钟结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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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站起来，缓缓吐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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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发现吗？”他淡淡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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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搬进来不久，东西少的可怜，不喜欢看书，是个懒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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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警官很有做贼天赋。”他微垂眼睫，说话语气像是在夸赞，又像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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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书房出来，侧身擦着他的衣服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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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有些惊讶，除却书房，外面还暗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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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算话，她只查他五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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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水吗？我想喝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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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陌生人家里的水也敢喝？”他平静地扫视过书房每个角落，将灯盏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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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在那黑暗中说：“那麻烦给我拿瓶矿泉水，要没有开封的，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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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司前走到厨房，才迟迟揿亮一盏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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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有些不屑，她才无意窥探他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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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司前拿水，她在沙发上坐下，缓缓吸进一口气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