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尽天明/坠落擒网 第23节

从来没有把她当人对待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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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胜男在本子上记下情况，又对李敏进行了妇科检查。这项检查进行得尤其缓慢，李敏根本不配合，她使劲反抗，撞翻医疗器械，呜呜呜地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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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下，李敏依旧对性感到恐惧。检查结果令人意外，她怀孕两个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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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眼窝发涩，她觉得那个金红阳死有余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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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队，她这种情况，没法表达自己，这个案子的最终结果可能……”吴胜男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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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明白她的意思，认真道：“我会全面考虑的，如果她不能发声，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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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胜男笑了：“同为女性，我也期待一个公正的结果。今日我做沉默的大多数，他日便无人再为我鸣冤叫屈。她这两天我来照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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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望着吴胜男，郑重道：“另一边交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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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默契而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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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没回家睡觉，她在办公室看了一夜法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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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不久，那个瘦巴巴的小姑娘又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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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冲进值班室，大声哭喊：“是不是你们把我妈妈抓走了？你们都是坏人！把我妈妈还给我，还给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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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霜听到动静，快步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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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愤怒地瞪着凌霜，拼尽全力嚎啕：“我已经和你说过了，是我杀了我爸爸……你为什么要抓我妈妈，为什么？呜呜——我爸爸那么坏的人，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，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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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有人要上前哄，凌霜示意不用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