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白天的,房里烧着婴儿手臂粗的蜡烛,有浓浓的药味,秦秀才就靠在床上,眉眼还算清秀,可惜面容枯槁,间或咳嗽几声。
江氏说:“我的儿,你今日可还好?”
秦秀才:“母亲,我一切都好,让我看看新妇。”
媒婆忙把喜秤塞到秦秀才手里:“请新郎掀盖头,瞧瞧新娘子!”
秦秀才支着手臂,用力去挑。
鎏金的喜秤,就撩起兰絮红盖头一角,倒也挺巧,在兰絮眼中,它正好勾住盖头上那干涸的血迹。
秦秀才费劲半晌,实在没气力支起喜秤,说:“还请母亲帮帮我。”
江氏心酸地别过头擦擦泪珠,再接替儿子,掀开红盖头。
红盖头下,新娘子一张三春芙蓉面,眉儿弯弯,双目柔润,面容白皙无瑕,真真儿没见过生得如此姣好之人,江氏作为妇人,都看呆了。
秦秀才更不用说,兴得病容褪了几分:“果然是极美的……咳咳咳!”
可惜乐极生悲,这几声咳嗽后,他险些晕了过去。
江氏冲上去拍他胸脯:“大郎!”
媒婆丫鬟倒药的,拍背的,一时兵荒马乱。
兰絮倒是落得清闲,找了个凳子坐下休息。
待好丈夫用过药歇下,媒婆收了打赏走了,江氏叫兰絮:“你跟我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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