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获得欢欣。」
林昭然端详她片刻,斟酌是否该出言宽慰。
但她眉宇间愤懑多过哀戚,直觉她不会领情,遂作罢。
「如此说来,你在此修习实为流放?」他问道。
「正是,」她答道:
「我远离部族,他们便可安心巩固我弟弟的地位,免受干扰。更何况我受教于外人,修习异族术法,更是彻底毁尽我残存的继位正统。」
「我仍不解为何连夏祭都不允你归家,」林昭然道:
「虽也不明白你既与父弟势同水火,为何还想回去——但重点在于,既然你已彻底失势,容你归家数日又有何妨?未免太过小气。」
「上次归家时,我对那小子确实刻薄了些,」她承认道:
「想是这腌臜货向父母哭诉,此后他们便一直阻我与他相见。竟疑我有弑弟之险,当真辱人太甚。」
他们又叙谈片刻——实则是雷琳滔滔不绝,他多半静听——直至她词穷默然,俄而称夜色已深当辞。
临行前,她却道甚喜这般会晤,问能否继续如此往来,纵使他当初接近她的目的早已达成。
他应允了。
自然应允。
虽她面色沉静,但他能察知她闻此言甚是欣悦。
然夏祭将至,这一切终将如露如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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