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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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在丰年村人缘不太好，可能是过于神神叨叨，不只是村人，连亲朋好友都避着她。老妪也没在意，闲来无事的时候坐在龙津口跟她的神灵说话。剑阵下的蛟龙安静地听着。其实老妪都没进过城，她见的世界甚至比不得蛟龙的洞府大，可蛟龙偏偏从她那学来“天地宽广”四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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蛟龙的眼眶逐渐发红，声音近乎兽吼：“她陪了我七十年，给了我二十年自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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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尘面无表情，只道：“蛟龙脱困，竟然二十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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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的关注点与绛尘不同，她说：“这二十年龙津口一直未曾有恶事发生。”她忽略绛尘不满的视线，继续询问蛟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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蛟龙说：“我想护佑她长生，没想到她最后死于非命！她并非寿终正寝，是她后辈见她家中积财，动了贪念，伙同外人将她毒死！村中有知情人，可没有谁会替一个独来独往的老妪讨公道！”她兴起风浪淹没丰年村根本不是为了族人先辈报仇，而是为了老妪。紧锁着蛟龙的锁链哗啦啦作响，伤口中淌出的鲜血散作血雾喷涌出。蛟龙的眼中淌出血泪来，她用力嘶吼：“她给了我自由，我愿意为她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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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找到‘阴阳九转轮回咒’想要逆转生死，可天道持衡，光我血肉之躯喂养她还不够。死生相易，她要活，就得有人去死。丰年村的人活该，她们该死！”蛟龙嗬嗬地笑着，神情十分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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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眉头紧锁，对蛟龙轻慢人命的态度有些不满。她知道有人罪有应得，可丰年村中也有无辜者，无端遭此大祸，怨气丛生。“那老妪是将你镇压在龙津口的宣静之。”想了一会儿，姬眠鱼又添上几个字，“转世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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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有此才能解释为何蛟龙能借着“祭祀”让元神脱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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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宣静之的剑，秉持的是宣静之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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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牢中血腥气渐重，蛟龙扯动锁链，丝毫不在意这一举措会将她的伤口撕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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