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

可姬眠鱼从没偏头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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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转身，她的视线也好像是透过千百年的光阴，落在一个不存在于此处的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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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中的魔们喜气洋洋，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也能让她们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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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的身上生机极其旺盛，旺盛地让人嫉恨，让人想要彻底地将其摧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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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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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姬眠鱼为她举办的灯会，她只能按捺住满腹的心酸与妒恨，靠着那么一点施舍捱过千刀万剐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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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姬眠鱼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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映云裳终于看到姬眠鱼眼中存在自己的倒影，她红着眼眶，没忍住落下的泪。她吸了吸鼻子，瓮声瓮气说：“我只是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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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道：“你要是搬到城中天天都有热闹可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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映云裳扬起嘴角，姬眠鱼从不知道她的痛苦源自何处，可那又怎么样？她能博得一丝一毫的关心就好。她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动，慢慢地、悄无声息地去占据她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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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小跑了几步，再回来的时候，手中拿着一把糖葫芦。从小萝卜头开始分，一只手摸着她们的脑袋，一边说一些乱七八糟却能讨小孩欢心的胡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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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变成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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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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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阿娘说我是小丑鱼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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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前也是鱼，要不然怎么叫眠鱼？努力修行，未来就能跟我一样威风凛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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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蝴蝶呢？也能化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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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行行，都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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