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乱终弃了神女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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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章

鱼浑身如过电般的颤栗,她握住绛尘的手拉了下来,一边揉搓着她的指节,一边道:“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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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尘搭着眼帘说:“我会看不出你在说谎吗?”说要陪她在颠倒梦想里永眠只是一时冲动罢了,等理智回归后,她依然想要挣开这牢笼。可这样才是姬眠鱼,她们的永眠导致的失序非任何一个生灵乐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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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:“……”她不能否认绛尘的话,她凝视着绛尘,窸窸窣窣的响动后,她披着衣衫坐起身来。她岔开话题,道,“池中莲花开得正盛,数以千计。等到新雨过后,取些荷上的露珠,正好用来煮酒,听闻这样的酒,香气扑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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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尘低笑道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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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也勾唇笑了笑:“始天之中没有四季轮转,失了不少妙事。但是颠倒梦想中,你能让四季演化吧?塘中也种了点菱芡,形如姜芽,味道可喜。待到秋深霜重,橘黄如悬灯,人间无味可匹敌。等冬日来了,我们可趁着雪消时观鱼,月下、雪中纤鳞如银光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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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尘安静地听着,伏在姬眠鱼的腿上,像是睡着了。良久后,她才轻声道:“魔宫之中不曾种下橘树,唯有一池莲,你还是想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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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姬眠鱼回答,她又道:“颠倒梦想即是一切妄想,妄想只会越来越深,怎么可能得到满足?想要彻底斩断妄念,唯有真正意识到一切俱是梦幻泡影,慧剑斩痴念。你想离开,我已经告诉过你如何做了。至于我,要恢复恒常必定会有所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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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不笑了,她的眼中蒙着一抹怅然。揽着绛尘的手紧了紧,她定定地凝视着绛尘:“可我想跟你一起离开。”缺了绛尘,她将不再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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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尘漫不经心地应了声,她转身背对着姬眠鱼。手垂落在莲池中,轻轻地拨弄着,一道道涟漪荡开,水流从她的指尖缓缓淌过,不得平静,就像是她无法还归寂灭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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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注视着她的身影,咬了咬下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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