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

鱼负手踏入牢中，听着一句句咒骂和斥责, 面色半点不改。成王败寇，妖族能承担的，人族难道就不能吗？她一直走到镇妖塔最深处，那儿一身雪衣的别惊春盘膝坐着, 神色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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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响动的时候, 别惊春微微抬眼，眸光在姬眠鱼身上停留片刻，便又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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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微微一笑道：“你果真是惩心院中最顽固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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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惊春冷淡地问：“院正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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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扬眉道：“怎么？你要为自己误解她道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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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惊春：“你道歉了吗？一切都是你一手主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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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面不改色：“我只是为了带她回到正途。”就算是她抢了澹青的位置入劫世, 可她依旧谨守着自己的职责，以妖族为己任。按理说，绛尘该是入天道盟的, 谁知幽冥落下的不移之剑影响了她, 使她走向偏道。在幽冥天的挑唆下, 人、妖之恨不可调和，劫世落入极端，谁还能记得千万年前共存的一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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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惊春讽刺道：“正途？让妖族与凡人同是正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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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望着别惊春：“倦芳华的那一剑还不够让你看清现实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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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倦芳华”三个字激起别惊春的愤怒，她霍然间起身，愤恨地盯着姬眠鱼：“如果不是你，师妹她与我同道，她不会用出那一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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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眠鱼唇角的笑容淡了些：“不必什么东西都栽到我身上，兴许是她还存有良知呢？那些仙城凡民的命不是命吗？还是你们在赌，赌天道盟和极乐仙城妖众尚有恻隐之心？不管赌输赌赢，你们都有莫大好处是吗？杀生的罪孽可以推给别人，你们都是为了‘护道’逼不得已，你们只是用少量的牺牲换取大自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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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认吧，那些仙城的凡民们也不需要你们仙盟保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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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惊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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