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严嵩,他都没有同乡之人参奏,而他张居正却享受到了几近所有人的唾骂。
他已经近乎于麻木了。
只要社稷是在好起来的,死前能留给陛下的江山是富足的,他一个人的名声,不足计也。
下人转述完其他的,补了一句:“大人,殷神医让我为您传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《左传》,子产。”下人皱眉复述道。
他不明白其中含义,但张居正手里的笔却停顿了下来。
《左传》,子产。
《左传·昭公六年》,郑子产铸刑书,遭贵族反对,叔向指责他“民知争端,将弃礼而征于书”。
而子产的回应是:“苟利社稷,死生以之。”
殷灵毓在这个时候,在遇到那两个书生,听到他们的话之后,让下人转述这个典故,意思很明确。
她知道他正被天下人唾骂,但她认同和支持他的做法。
新政触怒士绅,清流攻讦夺情,世人骂他禽兽不如,可那又如何?就如子产所言,只要有利于社稷,个人的荣辱得失,本就不该动摇决心。
从古至今,莫不如是。
张居正换了张纸,提了提嘴角。
看来,殷灵毓大概不会是政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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