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嚼着镇痛的丸药,就看见那个很会治病的小姑娘直直看着他,目光很冷,被冒犯的不爽让朱翊钧一拍桌案:“大胆!”
殷灵毓看见他在嚼阿芙蓉,本就因为徐州一事而觉得憋闷,如今更是气的不住深呼吸,朱翊钧这一声呵斥,殿内大臣包括张居正在内也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。
“陛下这病,民女恐怕治不了。”殷灵毓勉强控制自己不要太过失礼,拱手道。
朱翊钧见众臣都在,而殷灵毓不仅不敬不畏,还如此下他的面子,本就脾气暴躁,又处在十几岁最要面子的时候,更是生气,抬手指着殷灵毓便骂道:“你前阵子不是已经开了药方?如今断然改口,公然抗旨,你意欲何为?!莫不是想谋害朕!”
此话一出顿时让众人提起心来,这可是大罪,张居正面无表情,却默默为殷灵毓捏了一把汗。
“陛下自己服食毒物,民女不是神仙,民女治不了,还请陛下另请高明。”殷灵毓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,抬起头看向朱翊钧,冷冷道。
也许万历是不知道这是毒品,也许他就是太疼了而这是太医的药方。
但她无法容忍,无法忍受一国之君是个瘾君子,她不可能为他尽心尽力却看着他一步步沉溺于鸦片所带来的刺激,并对此依赖。
殷灵毓直直看着万历,一步都不愿意退让,哪怕后果会很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