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进几人舟车劳顿了一天,又饥又渴,也顾不上推辞,连忙用了些饭食。
范进看了看天色,顿了顿说道:“工房,却是不知,汤县令下乡督察秋粮,可有归期?”
就这么干坐着,叫什么事儿啊!
张、周二位乡绅也全都看过来。
工房一脸的期期艾艾,无奈道:“此事在下也无从得知。”
说话间,几人听见靴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。
没一会儿,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人。
只见其人身穿方巾阔服,粉底皂靴,生有一双蜜蜂眼,高鼻梁,络腮胡子。
那人一进了门,便立时命人把茶盏全撤了。
然后,目光炯炯地看着范进三人,恭敬地行了一礼,问道:“不知哪位是张先生,哪位是范老先生?”
“在下张静斋。”
“在下范进。”
各自通了姓名之后,那人便笑意盎然的看向范进,自我介绍道,“鄙人贱姓严,舍下就在这附近。
去年周学道到高要县主持学政,与汤县令,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。
几位,可都是汤知县的挚交好友?”
范进呆了呆,没想到此人竟是个自来熟,他还以为是汤知县的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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