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有赵尚书、严侍郎照拂,但工部的很多人、很多事,你都还不清楚。”
“这个阶段啊,一定要少说话,多听,多干!”
欧阳子士将这番话牢牢记下,下意识挪动了半个身位,但很快又坐了回来,抓着范进的手说道,“范世兄,我想做事,不怕辛苦,就怕犯错,连累了你。”
范进面色一僵,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,嫌弃地擦了擦。
碍于对方是严嵩的乘龙快婿,却是不便发作,只能随口糊弄道:“年轻人谁不犯错?我年轻的时候,同样如此。”
“果真么?”欧阳子士眸子一亮,心神大震。
原来,并不是自己太废物,只是自己太年轻了!
范进不知欧阳子士心中所想,表情中隐隐带着几分追忆的神采,点了点头说道:“自是如此!”
当然,他说的不是原身,而是自己的前世。
“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啊,也是想你一样,血气方刚,自命不凡,喜欢挑别人的毛病,喜欢把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,从不看自己。”
“后来啊,遇到的挫折多了,也慢慢成长起来了,看待问题也更全面,更客观了。”
范进端起茶盏,嘴上说着,“欧阳兄若是想要为官,即便有严阁老、严侍郎,以及各位大人相护,将来也免不了遇到这样那样棘手的难题,那可比现在要复杂得多,也困难得多。”
此时,即便欧阳子士再迟钝,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了,郑重一施礼,行至工房门前,深吸了口气,当即沉稳地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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